一个月以来,向先生不过来了寥寥数次,每次都点最好的酒,送最漂亮的当天采摘的白玫瑰。
明珠见过不少大手笔的客人,百乐门也有些姐妹有着固定金主,但她从来都知道,出多少力拿多少钱,做生意的人,又往往最善算计,所以她从不敢太贪婪,就怕走到万劫不复。
向寒川,真的掷了太多钱了……这种大方让她心虚,让她胆颤。
可每次他又都像一个普通的舞伴一样,简简单单地和她跳一支舞,或者喝喝酒聊聊天,没有任何索求。可他的淡然又让她不安,这样下去,究竟什么时候能凑齐远走高飞的钱?
向氏集团。
红木雕花的案前,井然有序地放着一叠文件,玻璃墨水瓶,白色羽尾的西洋笔。
男人伏案翻看着一份文件,浓密的眉蹙起来,额心皱起小川。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走近案前俯首道:“向先生,去南洋的机票订好了,今天下午三点。”
男人并不抬头,只嗯一声便继续沉思,直到看完这一页的最后一个字,方将文件往后靠了靠,伸手整理深黑色羊绒外套的袖口。
“派两个人暗中跟着殷小姐,急事,打电话到那边的酒店,小事,就等我回来再说。”
“是。”
百乐门挖了大富豪最红的歌女来,沈六爷为她办了专场,连唱三天,向先生又去了南洋。明珠乐得清闲,躺在向先生送的意大利订制软皮沙发上翻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