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余柴碳燃烧的声响,两人都默不作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祀天司内已然寂静,司内仅余秦晨同周铭两人,看门小吏不久前才敲门告退。
盖碗中的玉玲珑已然凉了,却不见两人添茶的动作。
终于,秦晨打破了这场寂静,看着声声作响的柴碳:“赭城祀天分司禁牢何在,秦某想走上一遭,同前少司魏郈了解一二。”
祀天司总部在国都,除郡下分司外,其他都是郡下祀天司派遣的纠察。
门匾倒也是挂的祀天司,但右下皆都注有纠察分司的字样。
纠察职位不比城主,县令,但却拥有着纠察的实权。
说好听算是司正,不好听的只是郡下祀天司派遣的小吏罢了。
“禁牢很偏,不在祀天司内。”周铭也明白秦晨所想:“禁牢处皆是司正大人身边亲信,我等贸然前去,恐怕不妥。”
秦晨站起身来,怒斥道:“有何不妥,区区纠察小吏罢了,竟摆司正架子。赭城出了如此纰漏,这司正也算到头了!周铭,你无须多言,带路便是。”秦晨直呼周铭名讳,已是气急所致。
周铭若再不识好歹,只怕秦晨不单单只是言语而已了。
周铭赶忙屈身,生怕再触怒秦晨:“小的遵命!只是这禁牢是要出赭城,容小的前去备马。”
秦晨拒绝了周铭的请求,似乎有些刻不容缓:“周少司,何须备马?以你我脚程纵使百里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