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孩子或许正在玩泥巴,跟着更大点的孩子上山抓鸡,下河摸鱼,爬树登高,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睡过去。
稚子悠闲盛世平。
但是这个七岁的孩子正坐在书桌前,一板一眼的看着书,写着字。
周围的小太监们都忍不住闲暇时候瞥过去一眼,好奇这是哪家的孩子,竟然能够在翰林院抄录。
虽然他抄录的并不是什么名家典籍或是诗书礼乐,但却也是少见的奇志怪谈,就连某些翰林学士,也经常是一看就入了神,忘了时间。
从早上临了正午,周围的翰林都已经人走茶空,倒是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儒生走了过来,站在男孩身后看着他那一手稚嫩到一撇一捺都写不好的魏碑。
待得男孩搁笔停下,揉着手腕伸着懒腰,才发现身后站着的男子。
“见过江陵先生。”
男孩虽然年纪小,但礼数丝毫不差。
男人“嗯”了一声,从桌上将孩童的誊抄的书本拿在手里。
“《清河记》?我没记错的话,这上面讲的,好像是几十年前一位被誉为清河剑仙的前辈?”
“先生也看过?”男孩不由得有些意外。
“小时候的确看过几眼,毕竟写这本书的作者,就是我的外祖。”
男孩一脸恍然,怪不得。
“我记得书中有一句,赞叹清河剑仙是‘红尘浸染白衣前,袖中一剑可飞仙。’当年甚是神往,经常梦见自己一袭白衣衫,一把手中剑便可纵横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