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哪儿?”
沈越从晕迷中醒来,他最后的记忆,是被人用闷棍打晕,扔进海里。
现在的他,头上如同有几千根针在狠狠地扎着他一样,刺痛无比。
沈越大口地喘着粗气,因疼痛而产生的冷汗,渐渐染湿衣衫。
缓了好一会儿,沈越强撑着抬起头,四下里看看,心里思索着现在到底是在何处。
入眼只有枯黄的墙壁,以及茅草搭建而成的棚顶。离他床边不远处是破败的门窗,窗上的闸板破了个小洞。
没有光从小洞中进来,应该是夜晚。
沈越收回目光,打量起自己的小床。
很破,很破,这是他的第一印象,掀开被子,内里的补丁是一层又一层,他心下苦笑,这被子大概是有年头了。就是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沿海地区还有这么穷的所在么?
沈越正思索着,屋门被推开,走进一位怀中挎着个小篮子的憔悴中年女人。
不知为何,沈越喉咙滚动,不由自主地喊出一声“娘”来。
这一喊不要紧,“往事”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再度蔓延上来,沈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向后一仰便晕了过去。
“越儿!”中年妇女一声惊叫,顾不得怀中的东西,扔下篮子就向床边冲去。“啪嗒”一声篮子掉在地上,里面的纸包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