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细想其实就是扯淡！
但奈何这种事说出去着实劲爆，很容易引起许多江湖吃瓜者的兴趣。
而大夏皇帝此前为了救青龙漠视西北安危的行为，也是这种说法的有力佐证。
“东方妍，出言污蔑圣上，可是死罪！”
左凡也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后，便缓声说道。
他神情仍然平静。
但眉宇间已经有几分犀利的冷意！
这东方妍，还是跟之前一样，随心所欲，肆无忌惮，也口无遮拦！
“死罪？那又如何？”
东方妍闻言，笑了，看向左凡说道。
她东方妍的死罪可多了去了，但能奈她何？
左凡没有回话，沉默了片刻。
东方妍也是没有说话。
两人忽然这样沉默了一会。
但轿子内的气氛却让人渐渐有了一种窒息感。
虬天弓和如花身体也都不由自主僵硬了几分。
教主的话确实霸气，世上无人可定其死罪。
但如果非要找出一个人最有可能杀死教主的话，只怕就在眼前！
这天聊到这个份上。
怕不是下一刻真要打起来了吧？
但是。
虬天弓和如花还是白担心了。
两人并没有打起来。
但接下来的发展，却让他们有些大跌下巴！
“东方妍，说起传闻，你应该比我多了去了！”
左凡看向东方妍，忽然说道。
“哦？什么传闻？”
东方妍一听，倒也有兴致，笑了笑问道。
“你曾经是个小男孩，可为何，长大之后，便是大姑娘的模样了？”
左凡不由问道。
既然东方妍要谈他的传闻。
那他也可以谈东方妍的传闻。
而且，即便是他，对于东方妍的这等传闻，也是颇有几分好奇。
旁边的虬天弓和如花听到左凡这话，也是微微一惊。
他们也没想到青龙会反过来说教主的传闻。
只是。
这种情况在他们看来，多少有些怪异！
这画面。
怎么像是两位当事人在互相当面吃第一手瓜？
江湖人吃瓜都靠背后议论。
这两位倒好，当人家面说！
尤其是，这两位是天下第一，还像市井之辈那般议论吃瓜，多少有些让人感到违和。
东方妍闻言，又笑了。
这种破事，别说其他人了。
便是昆仑神教里，也是让所有人都惊疑万分，百思不得其解！
只不过，教内之人都畏惧于她，自然从不敢多问。
便是虬天弓和如花也不敢问，更不敢去探查她到底是男身还是女身。
倒是青龙敢这么当面问出来。
“那左兄觉得，我应该是男的还是女的？”
东方妍笑道。
左凡淡淡看了一眼东方妍，随意道：“对于我而言，没区别！”
东方妍听到左凡此话，又笑了。
她不由靠向背后的坐枕，闲懒般说道：“一个人，无论如何，又怎么可能从男的变成女的？反之，亦然！”
“未必！”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左凡却反驳道。
“灵隐殿，药尊者，曾给人互换心脏，接驳断臂，甚至起死回生。”
“而药尊者，恰好曾在你昆仑神教住过三年。”
“坊间传闻，便是药尊者令你变成如今模样。”
左凡淡淡说道。
锦衣卫监察天下。
坊间的传闻，他自然也知道不少。
不过，东方妍这种私事。
左凡一般是懒得理会的，因为知道不知道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而且他也没有探查别人私事的爱好。
只是今日东方妍非要跟他扯传闻。
那他自然也得说上几句。
就好像这轿子一样，不坐白不坐。
这话也是如此，不说白不说。
若是不说话而和东方妍直接开打的话，那倒是有些白费力气！
“这世人，想象力还确实挺丰富。”
东方妍喝了口酒，笑了笑道。
“既然左兄这般感兴趣，不如便来检查检查？”
“看看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东方妍忽然半张开双手，似开玩笑又似认真般说道。
“教主！”
虬天弓听到东方妍这话，顿时一急。
教主该不会说真的吧，让青龙检查雌雄？
如花也是有些呆住，不敢说什么。
不过。
她其实才是这世上亲密接触教主最多的人。
让她来说的话。
教主，大概率……应该……是女的。
但她也不是百分百确定。
因为她听说过，药尊者似乎也有能让人胸前变得波澜壮阔的医术。
这样的话，教主那里，也是有可能是假的。
但是。
左凡听到东方妍这话，却根本不当一回事。
和东方妍聊天，就不能被其引导，不然最后吃瘪的往往是自己。
别人让你检查，你就真的赶着上去检查，这显得你像个什么？
“现在都有人说你观音菩萨转世，是男身女相。”
左凡随口道。
东方妍闻言，也笑了笑。
然后。
这个话题渐渐便也不了了之。
左凡还真没什么兴趣深究下去，这种事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东方妍自然也肯定是有一些东西是不想说出来的。
而直到武当山。
他们虽然还有几次聊天差点聊崩，但最终也还是没有再打起来。
但是。
虬天弓和如花却在两位大佬的闲聊中，感到格外煎熬！
这两位大佬，的确是无所畏惧的人物，互相都不怕得罪，甚至多次互相言语挑衅。
让虬天弓和如花很难代入。
因为换做他们的话，不可能敢说那些话。
这一趟路下来。
虬天弓和如花都是精神紧绷，现在是大感心累！
最后。
他们也是终于抵达了武当山。
此时的武当山。
自然是人山人海，热闹程度不亚于一座鼎沸的大城。
不过。
在这辆轿子出现之后，便立刻引起了大范围的轰动！
天下人都知道。
这是魔教教主东方妍的轿子。
八名地境高手抬轿，何等手笔！何等霸气！
普通之下，仅此一人！
看着这轿子。
有人畏惧而躲远，有人好奇忍不住靠近观察，有人崇拜强者而欢呼！
但是。
众人很快也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就是魔教教主的轿子旁边，为什么会有十几名锦衣卫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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