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奇的姊妹俩
觉得有趣的金童不以为然地抬手“叭叭”拍了拍，不知肖二杏搞了什么名堂，在她的身后“哗”的一声响，一扇门缓缓开启。随着门开里面灯光也通明起来，照亮了一个让人惊喜万分的世界。这里也是一个防空地道，只不过工程格外浩大。地道笔直延伸开去，通亮的灯光下，足有一百多米长。
“外面的地道是假象，以备万一，一旦有人摸进来，他也会认为防空地道太小，起不到什么大作用而无趣地退出。”肖一凤领头走进门去，陈一鸣看到一张长桌上放着两把手枪和两把狙击步枪。地道尽头摆着人型靶，这里分明是射击训练靶场。
陈一鸣兴奋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大步奔向前一直走到人型靶前。更让他惊叹的是，人型靶上的射击弹孔几乎个个都在靶心位置。紧跟在他身旁的金童的吃惊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一鸣哥，在楼上你有没有看不起我们？请讲实话。”肖一凤毫不客气地追问陈一鸣，女人的心思有时很缜密。“我们琴箫和奏时，你的眼睛可是一直在盯着我的手指观察。我讲的对不对。”
“现在，我只能说声敬佩。”陈一鸣伸手抓过肖一凤的右手，再次仔细看了又看，抚摸良久触到经常摸枪给皮肤带来的痕迹，只不过很少很少。
没有等陈一鸣发问，肖一凤将一只薄薄的黑色手套塞在陈一鸣手中，手套上除了拇指食指还保留一大截，手套其余指套已经全部剪去。明白了，抓枪训练时带上这样的手套，不会妨碍手指的正常活动，也缓解了人的皮肤和枪械之间的摩擦。陈一鸣感叹地说：“金童，难能可贵呀！为了打击侵略者需要保护自己。她们的行为非常值得我们红宝石突击队全体人员认真学习。”
“红宝石突击队？一鸣哥，你快告诉我红宝石突击队的事情。”
“我们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红宝石突击队，奉命挺进上海执行任务。现在我以红宝石突击队队长身份批准肖一凤和肖二杏俩人加入突击队，我们是同志！”
“我们是同志？”肖一凤兴奋地反问。
“我们是同志啦！”肖二杏激动不已地跳起来。
“是。”陈一鸣应道。
肖二杏提出一个新鲜的话题，说：“一鸣哥，你在部队上一定打过仗，我请教为什么一颗子弹进入人体时是一个小孔，出来时却是一个大的多的洞呢？”
陈一鸣压根儿没有想到肖二杏会提出这样刁钻的问题，不由得专注地多看了她一眼，夸奖她说：“二杏，你不简单。我在部队上还没有一个人对我提过这个问题，你是第一位。”
这一说，肖一凤也来了兴趣，说：“对，为什么呀？你知道就说么。”
陈一鸣介绍说：“子弹离开枪口，一面高速旋转一面在高速前进，它受到的阻力是空气，四面的空气阻力基本上是一样的。子弹前进的冲击速度很快，刚刚进入人体时，人体上仅仅有一个比子弹外径稍大的孔。只是，人体内的结构是复杂的，也就是说各处组织软硬不一样。子弹在人体内受到的阻力也会急剧变化，子弹运动轨迹完全变了，开始左撞右冲。人体除了骨骼，其他软组织并不能阻止子弹的前进，等到子弹飞出人体，所以就出现了破坏性的一个洞。这就是子弹巨大的杀伤威力。”
呵，是这样，包括金童在内的三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叹声。
陈一鸣严肃地告诉姊妹俩人说：“现在是一九四二年。正义与罪恶在进行绞杀，我们和日本侵略者在作艰苦的搏斗。你们夜袭日本巡逻队遭遇日本人追捕，说明今后的斗争可能会更加残酷，我们每一个人心中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肖一凤说：“我们是双飞燕，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定要打他个灵魂出窍。我记得在南京大学总务处赵冰寒主任私下对我们说，民族尊严是靠枪杆子打出来的，和平没有任何人能送给我们。所以，我们要努力提高射击本领。”
“赵大姐讲得非常对。”肖二杏说。
“一凤，你们出身豪门，生活无忧无虑，你一旦出了状况，你的父母和你的家业，考虑过吗？”
肖一凤没有犹豫，坦然地说：“所有这些早已想过，女英雄梁红玉是我和二杏的榜样。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我们一旦因此离开了这个世界，值得！”
肖二杏不愧是饱读诗书，性格刚强的女性，她认真的表示说：“我和姐姐一样！中华儿女采天地之精华，历岁月之磨难，历久弥坚日复一日永不磨灭。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灭三存一就是中华。我将为中华复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一鸣似乎从肖一凤肖二杏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虽然不多却也够味。特别是她们那种冷静中的果决和极为认真的神情。
陈一鸣赞赏地说：“你们不愧是女中豪杰。”
“一鸣哥，你和我们一样，出身豪门家有父母，你犹豫过吗？”肖一凤反问说。
“没有。”陈一鸣握紧拳头坚定地说，“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壮志未遂奈何死乎？我将长剑倚天，为了我的家，为了我的国，相信有志者事竟成。相信破釜沉舟，百二秦川终成楚！我和大家一样，我必须加倍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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