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圆滚破开，红色血肉四溅。
“能不这么暴力吗。”斜地里嫌弃声响起。
林夏也不顾对方反应，从被敲碎开的西瓜块中挑了个大的，咔嗤一口汁水四溅。只是拿茶几被碎西瓜沾满了，红色汁液黑籽铺满茶几。
“你来一块？”林夏瞪起眼，去看对面那人。
“不用了不用了。”说话的是个相貌秀气男生女相，双眸明亮的青年，他顶着黑眼圈，无奈扶额，不去看狼藉桌面。
这时北京时间刚到5点，天还未凉。要是他知道林夏咣咣敲门找自己是为了吃西瓜，他绝对不开。
“可惜了，我同你讲。大冬天吃西瓜，简直赞。你不要的话这些我都打……”林夏话音一窒，不好意思笑了笑，在青年白眼下手背在屁股下面的真皮沙发上蹭了蹭，这才带上耳机按动腕表。
便见林夏笑容渐渐敛去，越发严肃。对面青年也产生好奇。
“怎么了？”挂掉通讯后，青年好奇问道。
“我一朋友在美国惹祸了，现在国内公司上下和海外的分公司正发愁呢。”林夏说的极快，声音几乎连成一串。
“那你去忙吧。”青年挥了挥白皙手掌。
他多少知道点林夏背景机构，心只肯定出了不少事。暗道一会儿看看美国有什么大新闻发生。
“这些西瓜我也没法吃了，你就帮我解决了吧。”
撇下一句话，林夏快速离去。
……
小五开口道：“你杀人了。”
“那又如何。”
“我一直以为你是好好先生。”
王耀失笑：“这种恶人，杀了他毫无负担。”
“是么。”小五意有所指。
王耀不语，想到了什么，心中泛起波澜。他对直升机上呆若木鸡，险些失控坠落的驾驶员挥挥手，让他可以离开了。
驾驶员怔了怔，这才如是大赦飞快驾驶直升机离开。
“你杀了一个能力者，还是A5区的地盘，他们很快会找上你的。”
“随他们。”王耀面色不变，忽然有些古怪去看小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还关心这些事了。”
“和你有关都在我关心范围之内，你现在状态不对，所以我需要多问几句试探出你的情绪。”
王耀失笑，摇了摇头：“好吧……其实我刚才是在想。我刚才杀他内心居然没有一点波动。我担心……”
王耀闭口不言，沉默良久才转移话题，盯向天边晚霞和隐约浮现天空的星光：“这些事就交给C7区发愁吧。我站着理，而且从身份上来说我更”
更深层含义他没说，小五也知道。
这事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
不是说阿历克斯有什么背景，而是这种拼杀恶习不能开先例。一旦开了先例，再纵容。日后对于能力者管理将会混乱不堪。高潜力能力者肆意欺压杀害低潜力能力者，
这也意味王耀面临的不会是好消息。
“你可以选择下次进入236时杀他。你们下个世界有可能会随机到一起。
王耀摇头，厌恶低头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头颅一眼：“我等不及。”
“对了小五，之前你从地下钻出的攻击方式……如果让你保持隐蔽性并增加伤害，你能做到那种程度。”想起小五之前攻击，王耀情不自禁问道。
“地刺在十米范围内，攻击的目标最好是人体一类易于造成伤害的薄弱单位，金属装甲一类的单位会损伤黑色角质。极限能让地刺有一条腿粗长。我现在控制能力不够，无法让地刺中空，不然体型会再次增加，虽然那样会极为脆弱。但对抗薄弱单位效果最好。”
“地刺？很贴切的名字。不过一条腿是什么比喻。”王耀黑着脸。“明白了，接下来辛苦你，你需要时刻保持黑色角质幻化出的形态，增强控制黑色角质。我会时刻保持补充营养体力。这件事完了我去联系专家组，询问强化相关的具体事项，看有没有办法。”
“好冷。”小五说着，钻进了王耀领子中。
直升机已经远去，化为天边小点。夜晚降临，周围高楼灯光纷纷亮起，下方路灯延伸出，车水马龙。
正是一年寒冷时，这时的纽约温度也在零下十几度。王耀一身单薄衬衫站在楼顶停机坪，略微急促的寒风吹得衣袖摆动，发丝凌乱。
短暂的沉默，王耀偏头道：“小五，这时候你应该问我：你杀他后悔吗。”
“你后悔吗。”小五眼睛从衣领又探出来，十分配合。只是那只眼珠眯着，进了脏东西。
“不后悔。”王耀嘴角掀起弧度。然后忽然被小五打了几下。
“王耀王耀，眼睛里进东西了，快帮我弄出来。”
顶层平台，如果不去考虑躺在地面头颅血肉模糊，冻得僵硬的尸体，王耀手忙脚乱的举动倒是有趣得紧。
正如王耀先前猜测，此事在ofTum组织和能力者间引起轰动。先前或有能力者因为矛盾切磋动手，或有进入236后解决私仇只回来一个。对此ofTum多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不同，王耀举动简直是堂而皇之杀人。闯入A5区对外大厅袭击能力者，并且一路追杀至顶层。甚至在逃上直升机后将其扯下干掉。谁有这么大胆子。
03委员组没有隐瞒相关事宜，于是此时成为了ofTum每日邮报的头条。
ofTum每日邮报只流通与组织之中及外界高层，记录一般是某地发现新ofTum派人收容云云，某区研究成功某某云云，某ofTum个体收容失效造成死伤多少一类的事。
能力者之间的事离普通员工太远，他们也乐得谈论这些八卦。
支持王耀的和反对的泾渭分明。支持他的几乎全是中国员工，护国人之心发挥到极致
而很快，事情调查清楚。王耀与阿历克斯结仇在236有关，他一直隐藏暗处坐收渔翁，在最后才跳出要暗杀王耀。同时阿历克斯一直以来的案底也被翻出，比如之前进入236除了他没有人生还，还有他就在之前虐杀了一名24岁美国女性。
风向逆转，这回除了一些讨厌中国的员工外，大部分都偏向起王耀。包括ofTum各基地的中低级管理人员。
只是公是公，私是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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