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太强，强大得那种反噬也无法压迫他。
在他身边，周衍也注意到，诸葛古砚已经瞎了的双眼，明显恢复了几分清明，似乎只要过一段时间，他的视力就能完全恢复。
周衍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自己的具体身世了。
如此看来，李傻子的天赋，是被姜家人抽走的了。
而自己的哥哥，给自己完美下一世的计划，明显是被人算计、陷害和利用了，白白为姜家人做了嫁衣。
“圣者，我想知道，李傻子的天赋，在谁身上？是姜天灵吗？”
周衍神情凝重的问道。
诸葛无为一怔，却很罕见的沉默了。
现场，也忽然变得一片死寂。
许久，诸葛无为道：“我记得，曾经说过‘若从未得到，就谈不上失去’的话。”
“嗯，不错。你还说过，你各方阻拦我甚至派出天才去抢圣女、去追杀我的亲人朋友，以残酷的方式不择手段去培养我，就是为了逼迫我不择手段去强大……”
周衍回想当初上天机上之后，面对诸葛无为的那一幕，开口说道。
“不，不是这一句，而是那一句‘女人都是祸水’。”
诸葛无为叹息道。
“因为我，李极道才会同样被算计到了，盘古血脉被抽走已经不是不争的事实。”
“我曾经说‘这是个虚体的世界，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甚至，你感应到的，都可能不是真的。
这句话，包括我现在和你说的话，都是一样。你认为是真，那就是真。你认为是假，那就是假……’，现在，你回想起来，是不是如此呢？
一个没有未来的星球，一个被作为‘猪圈’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那个世界投放的‘种子’而已。
种子成熟，所有的都将要被收割，将都不复存在。”
“那个时候，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事实。如果你还在剑者境界，而我却告诉你剑圣是蝼蚁、剑神是待宰的羔羊，你可有信念修炼？你看后辰，若非是你，他要振作起来，起码得整整一年时间！而或许这一年之间，出现意外他会身死，以至于没有机会重新崛起了。”
“压力太大，不是动力，而是摧毁。”
“而且，因为姜家注意到你，说不定你身边的某个女人，就是一枚她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棋子，会在将来你大成的某一天，再次抽走你进化得完美的血脉与体质，这谁又能肯定呢？”
诸葛无为这句话说出，便是凤九仙、后灵儿、皇甫静、皇甫婷等人，都脸色陡然惨白了起来。
她们不敢想像若真有那一天，自己不知不觉却做出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按照我的推衍，姜家如此强大，没有理由留下祸端、斩草不除根！因此很可能会放长线钓大鱼，既然你可以生出一次完美天赋和灵魂体质的神胎，那有可能还能出生第二次。
他们只需要派人监管好这个‘猪圈’就行了，至于时间是多久，那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是珍贵的奇珍异果，三千、或者是三万年开花结果一次也没关系，只要把奇珍异果的植株圈养起来，等时间差不多到了就采摘即可！”
诸葛无为的话，十分残酷。
便是周衍，都脸色大变。
“再说一下，姜家那个世界，在宇宙之外。你可以把‘宇宙’这种称呼，看成是‘果园’。宇宙之外，有一个位面，名为‘真神位面’。‘真神位面’有很多世界，但其真正的主宰者，就是真神界。
九源、天帝等各大宇宙，就是真神位面的果园，果园里圈养的就是真神界那些大家族的果子、肉猪。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会以杀灵神道抽离果子的圆满潜力天赋，炼化到身体之中，完成身体多体质进化。
姜家就在那个世界。
抽离你的完美灵魂的人，名为姜天心，是姜天灵的大哥。”
“李然知道，如果你活出第三世，想挣扎，就必须要有出路。好在，他是天外之灵，是不属于真神位面的天外之灵，因此留下了一条时空之路。
真神位面因为影响不到幽冥位面，所有这条路，应该是被安置在幽冥生灭幻界这个联通九源宇宙葬剑祖星的世界。”
“等你到达剑虚九变，条件达成，你哥哥李然的最后一缕灵魂将被激活，到时候，他会引你回归天外世界，你从而真正完成蜕变。”
“所以，我会尽力保你剑虚九变之前有那么一点血脉留下，但这也仅仅是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你也知道，我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而且，为了培养你，哪怕你近乎必死，我只怕也是会冷眼旁观的……”
“这件事，已经不再是秘密，也无需隐瞒你。”
“所以，你好好的去参悟他们这些天才的功法，希望对你有所帮助。毕竟，你若存心依靠我，终究不能保证自己不陨落。人，其实只能依靠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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